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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omorú vasárnap száz fehér virággal

Vártalak kedvesem templomi imával

Álmokat kergető vasárnap délelőtt

Bánatom hintaja nélküled visszajött

Azóta szomorú mindig a vasárnap

Könny csak az italom kenyerem a bánat...


在色調溫暖,理當輕鬆愉快的咖啡廳裡,哀戚的旋律一次又一次的循環播放著。客人們不受影響的說說笑笑,不知道是拒絕接收,還是已經把它視為咖啡廳的一部分。

原本今天要去送貨給Offender man ,在路上碰巧遇到了趕著上班的咖啡店老闆,他即刻表示Offender man目前醉倒在臥室裡不省人事,理論上明天過後才會醒來,接著強力邀請我到咖啡廳裡歇息,暫時卸下人偶的重擔。

我坐在原木櫃檯邊的舊式電話旁無意識地撥弄轉盤,偶爾回過神來聽音樂。我對於這首曲子的理解是把它當作小鎮的退休居民看待,畢竟當年它是個令人聞之喪膽的狠角色,可謂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要讓這種殺人音樂流傳下去很簡單,只要大眾繼續渲染它的故事,並繼續聆聽翻唱改編的版本,哪怕已經失去了原版的魔性,還是能在我們的小鎮佔有一席之地。

不過在牆邊一角,還是有些曾自殺過的居民們在聽了之後默默飲泣。穿著整齊男侍服的老闆連忙伸出幾條觸手遞上面紙和拍背安撫,一臉抱歉的賠罪著,說他只是在星期天播應景歌曲沒有想太多懇請原諒。哭泣的客人們紛紛表示沒關係,因為這家咖啡廳長久以來皆如此,不必改變。

其實「一臉抱歉」是我自己想像出來的,老闆Tender man那空白的臉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表情,頂多臉紅而已。

他是個過度溫柔的好人,在店裡永遠好聲好氣的應付無理取鬧的客人,在家裡則無怨無悔的收拾兄弟們留下的殘局。Tender man是小鎮少數不殺生、不嚇人、不吃肉、不喝酒的純良居民之一,根據他的說法喝酒會失去理智傷害無辜之人,吃肉是間接殘殺動物,嚇人會造成他人心理陰影面積擴大,殺生完全是造孽……非常佩服他能在嗜血的兄弟甚至是全體小鎮居民環繞下生存如此之久。

Tender man和Offender man都只是影子般的延伸人物,只要分食主體Slender man所吸收的恐懼便能寄信存在,不過Offender man最近已開始自行發展,或許有一天能正式自給自足,成為獨立的個體。

「……希望不要這樣,現在堵得住他那張嘴的只剩Slendy了,如果無人可管那我會很崩潰。」老闆同時在六杯拿鐵咖啡上拉花,小聲的提起兄弟間的種種瑣事,同時試圖勸我少做一些人偶,少打幾通電話。我回答不可能,他的嘆氣聲便出現在我腦海裡,這就是他們家中無嘴成員的溝通方式:直接在說話對象的腦海裡插入語音,拒絕者會聽到一堆嗶嗶波波的惱人雜訊。

Szomorú vasárnap已播了數小時,即使Tender man給了我WiFi的密碼,我還是選擇聆聽這憂傷的歌曲,直到老闆輕輕地點了我的肩膀一下,提醒我要打烊了,接著幫我拉開了門。

我非常確定歌的魔性還在,因為它可以讓我可以無思無想的度過這個因為白出了趟門,而心煩意亂的憂鬱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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